──如果下次阿飄再直接拿證物往他的頭上貓下去,他絕對會在屍體被挖出來時第一個過去鞭屍!
這是虞因在閉上眼睛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不過這個想法的實踐機率對虞因來說不只是遙遙無幾,根本是趨近於零。尤其在他因為附近的吵鬧聲而從黑暗中悠悠轉醒時,他早就因為眼前的景像,而把被阿飄敲破腦袋的恩怨丟到腦後了。
「唷、被圍毆的同學覺得如何?再次被敲破腦袋有什麼心得想分享嗎?」發現虞因睜開眼睛,嚴司第一個湊過去,帶著一如往常的欠扁笑容跟渾蛋話跑到病床邊關心。
如果所見之景只到這邊,虞因可能只會被對方的話弄得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但是──不只這樣。
不同於以往總是穿著簡單的襯衫或是披著白袍的形象,站在虞因面前的嚴司確實是穿著袍裝,但並不是一般實驗室的白色長袍,而是藍色的。而且不僅是如此,站在稍遠處的頻頻對著自家的前室友嘆氣的黎子泓的穿著更讓剛醒的虞因更感到不可置信──總是一板一眼穿得西裝筆挺的檢察官居然穿著大紅袍裝?
「……嚴大哥?還有黎大哥?」嘗試性的發問,但問出口後一見到對方投過來的關愛眼神,虞因就恨不得把自己多話的舌頭剪掉。
瞪大了眼睛,嚴司與其說是關心,還不如說是對虞因現在問出這種跟失憶沒兩樣的句子感到幸災樂禍,「欸欸?被圍毆的同學你果然傷到腦袋了嗎?還記得你在白袍的升級測驗裡面被鱷魚咬掉頭的事嗎?你……嗚嗚嗚嗚!」正當嚴司問到開心時就被站在後頭的黎子泓一把摀住嘴,以打擾傷患的罪名往後拉、拖走。
「打擾到你休息了。」稍稍點頭表示歉意,檢察官有些反常的沒有深究虞因的怪異之處,只是在把人拖出去時順帶在補上了幾句:「阿司只是鬧著你玩的,你的頭應該已經好了七八成了,想出去可以隨時出去,你的朋友應該在醫療班外頭等著。」
……什麼?醫療班?還有剛剛嚴大哥說什麼白袍的升級測驗那是啥鬼?
一連串的問題還來不及問出口,黎子泓就已經將門帶上,讓房間內回到最適合病患修養的一片寂靜。
張著嘴看著被關上的門,虞因愣在床上。他突然覺得以前看到阿飄什麼的完全不值得大驚小怪了……環顧了下陌生的白色房間,再看看窗邊某群跟房子差不多大的水泥快跑過去的景像,虞因終於崩潰──
誰來告訴他這裡是哪啊啊啊啊啊啊!
2015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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