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的萬聖節節慶文。
#真心覺得滕祈是個好男人的料子=w=)b+(#
今年入秋的速度不知道該說是快還是慢。
前幾天還能咬著冰棒、拉著衣領喊熱,等秋颱颳完一場雨之後,倒是冷到要把棉被拉出來曬,準備裹著被子過冬去。
「……薰……方苡薰!」
忽然間竄進耳膜的叫喊,外加毫不客氣往她肩上重重的一拍,這才讓方苡薰從冷風中稍稍回神。
轉過身回望了喊她的同學一眼,方苡薰低頭比出了抱歉的手勢,小聲地向已經面露不滿神色的人表達自己的歉意。
「抱歉抱歉、剛剛吹風吹到恍神,妳說了什麼嗎?」
「妳、算了……剛剛佳佳她們說要一起去得來速對這次模考的解答,妳要一起去嗎?」
面對這場臨時邀約方苡薰並沒有遲疑太久,雖然以她自己的程度就算沒有跟同學們聚在一起討論,她也能拿到第一志願毫無懸念的好成績,可一旦拒絕被人認為獨來獨往返而有害自己的形象而難以行動。所以對於這類型的邀請,只要沒有其他的要事,方苡薰大多不會拒絕。
「沒問──」
承應的話已來到舌尖,正當方苡薰轉過腳尖準被跟其他人走同一個方向時,幾乎讓人誤以為只是被一道強風捲過的短暫刺痛,刮過她還未換季而裸露在短袖制服外的手臂。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的掌心去搓揉微微發紅的皮膚表面,但這一碰方苡薰這才發現自己充當護身符用的綁帶民俗風手練已經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取而代之的是被硬扯之後留下的一道紅痕。
震驚僅是一瞬,方苡薰立即抬頭看向前方不遠處,映入她眼簾的便是只有到她腰際高的小男孩拿著她的手鍊、回頭朝她扮鬼臉後,迅速鑽入放學的學生群中逃跑的景象。
「靠!死小孩那種不值錢的東西你也要偷!」
沒發現自己自毀形象、爆衝出口的髒字,方苡薰丟下剛還愣著的同學們,馬上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急奔跟上還沒跑遠的搶劫現行犯。
*
雖說不到十項全能的地步,除了課業之外,方苡薰對自己的體能同樣擁有足夠的自信。
同年齡的或許還可以說先天上男女有別,但國小生程度的死小孩絕對是綽綽有餘──至少在方苡薰追人追到自己學區外的住宅區時,方苡薰是這麼想的。
左右看了下都長得差不多高大灰色建築,前幾年因為都市規劃這附近的眷村都被拆掉改建成國宅。沒特色的公寓建築形成的水泥叢林,反而讓她難以一眼看見自己在追逐的小孩鑽到哪一棟樓去?
「沒聽過少時不學好,長大剁雞雞嗎……」
瞇起眼環視了一圈環視一圈還是沒看到人影,方苡薰嘖了幾聲,忍不住碎念起來。
真要說起來她被搶走的東西並非是多貴重的飾品,就算拿不回來也沒有太大的損失,但一想到要讓沒學好的死小孩逍遙法外,方苡薰就氣到直跺腳。
翻過不知道是蓋用來擋狗還是擋人的超矮圍欄,方苡薰決定在附近再晃過幾圈。這種熊孩子不打他的屁股打到哭爹喊娘,她這口氣絕對嚥不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氣勢太驚人,在回音極重的大樓間、方苡薰重踏了好幾步,讓整個空間都是她發出來的噪音也不見有人出來制止,讓她想趁機問這邊住戶有沒有看見小孩子溜進來的如意算盤,完全打消成泡影。
無意義的閒晃持續了一段時間,在方苡薰準備沿路走回自己翻進社區的圍欄時,路邊定時七點亮起的路燈已經大亮,證明了她這段時間都是白費工夫。
放下了把死小孩抓去鞭的的念頭,方苡薰單手壓住圍欄點端的欄杆,準備翻身過去時,一個突兀的嘻笑聲從她背後響起。
「嘻嘻……不給糖……」
「什──!」幾乎是在聽到笑聲的時候就立刻回頭,然而方苡薰視野所見的卻仍是一片空氣,連點影子都沒瞧見,「……搞什麼鬼?」
就在她伸長脖子打算遠眺一下看看石子路尾端的小池塘附近有沒有藏人時,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壓在她頭上,接著聲音隨之傳來──
「表妹妳在這裡做什麼?」
因為工作因素,滕祈才剛辦完業務從大門走出來,準備繞到停車場開車回公司時,就看到圍欄邊穿著很眼熟的制服少女、正非法入侵到一半的畫面。
沒料到滕祈會在這裡出現,看到熟悉的人方苡薰先是一怔,接著才想起自己剛剛在幹些什麼。
「表哥你有在附近看到這麼高的小男孩嗎?」稍微比劃了下身高,方苡薰順帶描述了下自己被搶時看到的對方特徵:「穿著藍色熊圖案帽T,還有卡其色的短褲……」
一面聽著方苡薰的敘述,滕祈一面回想最近遇見的人的特徵,同時伸手將現在姿勢很難看的自家表妹從圍欄上抱下來。
「……或許有,怎麼了嗎?」
「那個死小孩從我這邊偷了東西。」一想到自己花了這麼多時間還抓不到人,方苡薰就想抓著東西爆打一頓洩憤。
無視拿自己右手臂當沙包用的少女,滕祈在聽到原因的一瞬間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翻開自己的公事包,滕祈從資料袋裡面抽出了剛剛出來時管理員順手放進資料裡的尋人啟事,將紙張的正面放給方苡薰看。
「如果搶妳東西的小孩真的是這個人,那妳可就大功一件了。」
接過印有照片跟資料的紙張,方苡薰看見了上頭與自己在追逐的小孩如出一轍的身影,瞬間覺得頭疼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冷風吹多了,所以偏頭痛,隱隱約約她又聽到小孩子尖細的笑聲。
「嘻嘻嘻、嘻嘻……給糖……就搗蛋……」
一樣的零碎、一樣的令她煩心,但這一次──她聽懂了。
「表哥你身上有糖果嗎?」
「嗄?」對於方苡薰突然的要求,滕祈先是給了疑惑的單音,接的才從西裝的口袋翻出提神用的薄荷糖,「這可以嗎?」
「誰知道。」從紙包裝撥出一顆來,方苡薰用盡力氣往社區裡頭丟──
「Trick or treat、死小孩把東西還來!」
幾乎在她的話音落下的同時,與她被搶時同樣古怪的風從高樓裡吹來,面對無預警襲來的強風,站在風口的兩人只能以手臂擋風,避免飛砂吹進眼睛裡。
待古怪的風平息之後,原本黑色的欄杆上掛上了一條色彩斑斕的手編飾品,方苡薰僅僅是伸手將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不需要明講,如果能用這種方式溝通,那百分之兩百尋人啟事上的人已經在這塊土地的某地躺屍了吧?
望著不時有人經過卻依舊無聲的社區。很多時候即使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只是隔了一面牆也無法及時得到救助,面對隔壁傳來哭喊的敲牆聲,人是先在心裡抱怨對方擾民?又或者是主動去擔憂、關心?
「啊對了、表哥Trick or treat。」
「知道了知道了,甜點屋對吧?就算吃不胖,但妳也替我的錢包想想啊……」
Fin.
可以吧?這樣可以了吧?兩千多字已經算很有誠意了啊!!大神您老就答應我,給我哈修吧qwqqq
2015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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