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地平線

＃我才不承認這是賀文！

＃孤單寂寞覺得冷的小紅娘怨念產物。

＃沒事亂虐人家兒子我覺得有點良心不安啊……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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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今天還真的滿冷的，寒令那傢伙該不會翹課不來吧？」

　　顫抖著肩膀，暖修甩了甩頭髮上沾附的細小水珠，默默地後悔著應該繞路去友人家裡喊人起床，在心裡滴咕著的同時伸手推開了教室的門。

　　因為時間還尚早未到教官巡視開燈的時候，平常比他早到的同學似乎也因為天冷的關係而賴床晚到了，還沒點燈的教室內一片暗濛濛的。暖修摸索著牆壁上的電燈開關，在日光燈管閃爍發光的瞬間，原以為沒有人的空間忽然出現一個坐得直挺挺的人影！看到的那一刻暖修差點嚇得叫出聲來──不過在看清楚人影後便將張大的嘴巴合攏，免得讓對方看笑話。

　　「在的話就開個燈啊，你想嚇死誰啊？而且還真難得你會在這麼冷的天氣早到寒令。」

　　平時就因為天冷而隨時想睡覺的呆滯眼神變得更加的無神，寒令看著對他說話，又在他面前伸手揮了揮的暖修好半晌，最後才吐出一個字：「……早。」

　　「……？早安。要是還想睡的話可以再趴一下啊，早自修結束之後我再叫你。」有點不能理解對方今天的反常行為是怎麼回事，但感覺有點不太妙？

　　走過對方的位置時順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然後一如往常的被寒令揮開。手心傳來的觸感是微涼的，並沒有發燒，但為什麼他就是覺得今天的寒令怪怪的？

　　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寒令一眼，但不消半秒暖修便下了以下的結論──也許是多想了吧？

　　畢竟思考不是他的專長，而且他覺得就算真有什麼寒令總會告訴他的不是嗎？因為他們是「朋友」啊。

　　拉開自己坐位的椅子，在暖修將背包跟外套掛好坐下時，眼角餘光瞄見抽屜內有個跟課本封面完全不合、突兀的粉紅色包裝紙。

　　拿出抽屜內包裝精緻的盒裝巧克力，暖修顯得有些訝異，「奇怪？情人節都過了，怎麼現在還送？」還是這是他昨天漏看的？

　　因為昨天大豐收與寒令一起把巧克力山解決掉時他也沒有特別檢查過，要是真的是漏看的那可就對送的人很抱歉了……

　　就在暖修傷腦筋的同時，寒令稍有些虛軟的聲音從旁邊介入──

　　「一定是義理巧克力吧……」

　　──因為不在乎是否為情人的名分所以也不一定要在情人節當天送不是嗎？──

　　雖然覺得寒令說的有理，但暖修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嗯……那麼一起吃吧。」

　　「……不想吃了。」

　　他已經不想再將那些對暖修的心意，假裝毫無感覺的吃進嘴裡了……

──Belated voice

　　對於那些來告白的女孩子，如果喜歡就答應，如果沒有感覺就拒絕，非常簡單的二分法不會有第三個選項讓人煩惱。至少截至目前為止暖修都是這麼想的。

　　「有看上眼的嗎？」歪著頭看著把自己情人節收到的卡片排得他滿桌都是、嚴重打擾到他下課睡眠的暖修，寒令開口打破對方的思考。

　　「這個嘛……」皺緊眉頭暖修瞪著排的跟玩釣魚一樣整齊的卡片堆，再度苦惱了起來，「大家都是朋友啊……」

　　「那就是沒有看上眼的，通通回絕不就好了。」

　　「嗚哇、你不懂啦！全部都約在今天放學後我要怎麼一個一個回絕啊？」

　　「不去不就好了。」

　　「這樣感覺很過分啊……」

　　望著優柔寡斷下不了決心的暖修，寒令當下直接嘆了一大口氣。也不管對方嚷嚷些你嘆什麼氣之類的話，寒令便起身離開位置。

　　「令你要去哪？」

　　「廁所。」

　　目送寒令離開教室門口後，暖修也不管那些卡片上的字會不會印到自己臉上，便直接將臉往寒令的桌面上貼。

　　不是他的錯覺，比起昨天還跟他借卡片來看的人比起來，今天的寒令明顯冷淡許多。

　　還是說昨天只是被節慶激起相對應的興奮情緒？今天才是正常的寒令？

　　側著頭，暖修將視線集中在對方掛在桌邊的背包上。半掩的背包沒有完全合上，勉強看得見背包裡頭的內容物，隱隱約約暖修看見裡頭有個用銀灰色包裝紙跟水藍色緞帶綁著的禮物盒。

　　「什麼嘛，原來這傢伙也有收到巧克力啊……」完全無視隱私權是什麼玩意兒，暖修伸手將寒令的背包拉了過來，並將半開的拉鍊縫隙拉的更大一些好看清楚裡頭禮物盒的全貌。

　　「哦？還有附卡片感覺還挺有聲有色的嘛。」瞧見包裝帶上還附上了卡片，抱持著偷窺好友小秘密的愉悅心情，不將卡片抽出來暖修只是翻起紙張的一小角，偷偷看了下裡頭的內容。

　　──喜歡你……

　　沒有預料到、毫無修飾赤裸裸的告白讓暖修不住愣了下，原本想要將卡片抽出來看個明白的動作也硬生生地打住。

　　「什麼嘛寒令這傢伙……」

　　收得這麼緊，而且還特地在隔一天還帶過來肯定是本命。但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他可是將他收到的東西全都攤在寒令面前任他看耶……

　　抿了抿唇，暖修放開寒令還有一角掛在桌邊的背包，任它擺盪回原位。

　　──他們到底還算不算朋友？

＊

　　「暖修？」

　　喚了聲從下課出去後再回來就刻意無視他到放學的暖修一聲，看見對方依舊哼了一聲後別開頭的動作，寒令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走嗎？」看著陸陸續續離開教室的學生們，寒令縮了縮肩膀再問了對方一次。最近的天氣又轉冷了，而且還是越晚越冷，他還想靠夕陽餘暉取暖回家啊。

　　轉過頭瞥了寒令一眼，暖修嘟起嘴低聲的說出自己的打算：「我要去找那些女孩子給他們答覆。」

　　「你還真打算一個個給回覆啊好好先生。」

　　「什麼嘛、你自己還不是有這種打算！」

　　見突然激動起來的暖修，寒令一整個茫然。

　　「你在說什麼……」

　　「你背包裡的卡片！」

　　宛若尖叫般的嘶吼在學生離去後空蕩的教室裡迴盪。瞪大了眼睛，看著用力搥桌後站起的暖修，寒令怔了好幾秒才斷斷續續地吐出了質問。

　　「暖修你……看了、裡面的內容嗎？」

　　「對啦、我看了裡面的內容。」咬著嘴唇，暖修瞪著錯愕的寒令低吼：「我們明明是朋友不是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不、我……」

　　「女孩子告白什麼的，你想交女朋友難不成我會揍你嗎？偷偷摸摸的算什麼好哥們！」

　　「……交女友？」眨了眨眼睛，確認眼前的人沒有再反駁自己的疑問，寒令瞬間了然對方在氣憤些什麼，但明白了只是讓自己更感到苦澀……

　　拉開背包的拉鍊，寒令將裡頭包裝的依然精美的禮物盒取了出來，「你說的是這個吧？」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在暖修點頭的瞬間寒令立刻將東西往他的頭上砸下去。

　　「痛……令你做什麼啊？」抱著被紙盒邊角打得生疼的腦袋，正要質詢對方在幹嘛時，寒令的閉起眼絕望的吼叫讓他噤住了聲。

　　「我受夠了！反正原本就因為遲了一天所以就不打算說了，既然你這麼想的話那我永遠都不會對你說出口！」

　　用力的擦去眼角溢出的溫熱水滴，不再看暖修的表情，寒令轉身跑開。

　　看著友人難得的激烈反應，暖修明白自己應該要追出去，但他的腳卻像深了根一樣，定在地上無法動彈。

　　漂亮的禮物狼狽的摔在地上，原本附在上頭的卡片也因為剛才的晃動掉了出來，裡頭的字原原本本的攤在他的面前──

　　「喜歡你、暖修……」

　　那是他熟悉的字體，屬於寒令的字跡。

　　「──令！」

　　強迫自己僵住的雙腳跑起來，暖修跌跌撞撞的往寒令剛才跑出去的奔去。

　　──不是的、不是的……就算不是在那一天也無所謂的……

　　「令！」大聲叫住了要跑出樓梯的寒令，看到對方頓了下但還是沒有停下的身影，暖修也顧不得還剩幾階樓梯，直接翻過扶手跳下去──

　　面對忽然降至自己面前的人，寒令只愣了半秒便往反方向跑去，但這次卻沒有成功跑開。右手手腕被暖修揪住，無論他再怎麼掙扎也不見對方有鬆開的跡象。

　　「你到底想做什……」

　　「不是的！」

　　放大了數百倍的大喊壓過寒令的問句，用力收緊自己的掌心直至對方因為疼痛而倒吸一口氣才緩緩鬆開。

　　「不會遲的，不論哪一天都是可以的啊……」

　　站穩步伐，暖修用力將寒令拽進自己的懷裡，不願讓對方有掙扎逃開的機會，暖修收緊了手臂。

　　「如果是令的話哪一天我都會接受的，所以才不會遲啊。」輕輕地撫摸寒令顫抖的肩膀，暖修用另一手抬起懷中人兒的臉露出了微笑。

　　「如果你不願意講的話也沒關係，這遲來的話語就由我來說吧──」

　　──喜歡你、令……

Fin.

　　我是個不襯職的後媽OTL（不要真的對別人的兒子後媽啊((#

20140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