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葉文。
#寫手精分試煉第一題→ http://www.plurk.com/p/jrsj1v
#哥哥出現率10%down注意。
「如果我贏了,我就要帶著哲也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依照我的權限,我最多能讓你離開,但哲也必須留下來。」
「呿、反正只要把所有人打倒成為最強,那些傢伙就沒話說……欸!你什麼時後改口叫『哲也』的?」
「嗯?畢竟也認識也有一段時日,更何況做為社團裡的平輩,一直嚷著姓氏反而會增加距離感吧?」
「該死、我一定要快點帶走我的哲也!還有我再說一次──哲也的名字只有我能叫!」
這種無意義的談話對於他來說,曾經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相當的吵嚷、甚至偶爾會讓他感到不快,可一旦回憶起來,想露出笑容的情緒卻又比生氣的感覺多上許多。
明明「那個人」的叫囂在他赤司征十郎的中學生涯中是如此的頻繁,頻繁到讓赤司一度認為那會是他每日必定會經歷一次的例行公事。但曾幾何時,他的日常安靜了下來?那個名為「 」的人的聲音被從他生命中全數抽離,而他……
「──少爺該起床了。」
在切開黑色空間的第一道聲音傳進他的耳裡時,赤司征十郎便立即睜開眼睛、並起身,絲毫沒有多餘的耽擱,或是因為想睡回籠覺而有的抗議想法。
遞過摺得平整的制服,服侍赤司多年的管家打量了眼前與平常幾乎無異的少年後,開了口:「少爺沒睡好嗎?」
「……為何這麼說?」看了眼年邁的老人,赤司有些好奇對方會這麼問的原因。
如果是一夜的噩夢過後,起床時臉上帶有倦容是人之常情,但赤司並不認為那些似曾相識的對話會是夢魘。或許從某個角度來說那確實是朝平靜無波的生活上丟擲石頭的災難,但他並不認為那些會令他心生厭惡、更正確的說法是──那些話讓他有些懷念。
但這裡又有一個矛盾點。倘若是會讓人懷念的事物,那麼對那個人來說就絕對是有一定的重要性的「過去」事物吧?可他想不起,而且也下意識的抗拒告訴自己──那是過去的一部分。
「不、只是因為看少爺似乎有些心事。就當我是多管閒事吧,對少爺失禮了。」
「沒關係……」
越來越多人看得出他在煩惱,但無論經過多久的時間思考,他卻還是弄不清……那個被他遺忘的人究竟是誰?
*
如果忘了就一定是不重要的事情吧?這是一般人在自己放棄思考時必定會出現的推託之辭。雖說不負責任了點,但實際上這論點確實是有跡可循。畢竟會遺忘就代表這件事對於當事人來說沒有深刻記憶的理由吧?
可倘若對於自己遺忘的是會感到一再懷念,甚至對於自己將那件事給忘記感到氣憤的話……這又該如何解釋才合理?
矛盾、衝突、對立……
所以赤司征十郎決定了,既然不是會左右他人生的記憶,那麼就算是捨棄──也並不可惜。
──他放棄想起那個人是誰了。
「──五月把那些花全部清理掉。」
「咦?赤司君你是認真的嗎?」
看著面無表情指示她把連日來堆積得有一張矮凳高的白百合給全部清出去的赤司,桃井五月訝異的神色毫無隱藏的全都顯露在臉上。
要她不驚訝這是不可能的,不只是因為這些花堆在這裡有好一段時間了,就連監督或教練看到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任由花的數量繼續無限增加。當然並不是籃球部的部員們各個有賞花的雅致,而是因為他們都清楚──這些花是為何存在的。
而如今、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最清楚這些白百合存在理由的人居然讓她把這些花清出去,這教桃井五月如何不心驚?
「赤司君我知道這些花大家看了多少會有些難過,但這些都是大家不想忘記的心意啊……」
「我說過了五月,把、花、清、掉。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
加重的字句語愈來愈低沉的聲音,這一切都讓桃井對赤司征十郎感到畏懼。但這沒有道理啊,明明最一開始的就是──
「──欸、我說你們在吵什麼?」
在桃井五月線入慌亂而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境地時,出聲將她從赤司施加的壓力中拉出來的是隊長──虹村修造──的問話。
「部活動時間已經過了,沒事的話別留在這邊閒晃。」
盯著這兩個不管橫豎著看都不可能湊在一起爭執的人,虹村總覺得頗為稀奇。桃井跟青峰或許可以說是習以為常,但桃井跟赤司……他只能說這機率在千分之一以下。不是他對他們兩人的人品有信心,而是赤司是一個很難與他吵架的人。先一步看穿事情的先機,然後一步一步引誘他人走進自己預設好的道路上而渾然不自覺,這就是赤司的做法。所以與赤司是不可能有「爭辯」的選項存在。
「啊、那個……因為赤司君讓我把我花清掉,所以我……」
瞥了眼吱吱唔唔似乎不敢明講的桃井,再看了下從頭到尾都沒有回話只是冷著一張表情站在一旁的赤司,虹村大致上已經明瞭事情的狀況,同時也為此不住嘆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只是不想談而已,原來你是真的忘了嗎赤司?」
像是對虹村半是感慨、半是挑釁的句子起了反應,原本淡漠的臉孔總算出現了挑眉動作。然而赤司的反應並非僅有如此,當他正要開口反駁的同時,虹村的下一個命令便搶先一步脫口。
「桃井妳先回去,花不用收。至於赤司……你留下來作自主練習,時間你自己決定我不過問。」
「咦?可是……」
打斷桃井的遲疑,虹村加重了口氣以不容質疑的命令句再次強調剛才指示的必須服從性:「桃井這是我做為隊長的命令,在沒有監督或教練下達其他的指令之前,以我為準。赤司你也是,明白了嗎?」
「『……明白了/是。』」
*
手中持著籃球,但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赤司很明白虹村的用意,並不是真的要他練球,而是要他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但在赤司眼中自家隊長的這番好意,實在是非常的多餘。
他清楚自己絕對是忘掉了一些對隊裡滿重要的事,但他同時也決定放棄回憶那些無故從他腦海中消失的記憶。未來的道路已經很明確了,要求他花時間在已經有了決定的事情上只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所以就算有些在意,赤司也不打算做無聊的自省。
打定了主意,赤司轉身準備將球放回球籃內,但誰知他這一轉竟然剛好跟從外頭進來的黑子哲也對上了視線。
「晚上好赤司君,自主訓練辛苦了。」一如往常的大動作行禮,和有禮的問候。
輕點了下頭算是回應,見穿著制服襯衫匆匆忙忙往更衣室跑,不一會又拿了西裝外套走出來的黑子,赤司猶豫了下,但還是決定開口。
「哲也我問你,如果我忘記了那些花存在的理由,你會怎麼想?」
「赤司君不可能會忘記。」
跳過了客套話,很難得的,黑子這次的回應直奔重點。但這樣直白完全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篤定句子聽在赤司耳裡卻意外的好笑──也意外的諷刺。
因為他忘了。他根本就不記得那些花為什麼會在那裡……
「那只是假設,我只是說如果……」
「──赤司君不可能會忘記!」
令人吃驚的吼叫聲在空盪的體育館內迴盪,赤司微微地睜大了眼看著面前、眼角閃爍著若有似無淚光的人。今天就是換了一個人站在這裡恐怕也不會相信,剛剛的那聲大吼竟是出自一向存在感薄弱,又總是用過度有禮的話語與人交談的黑子哲也口中。
「赤司君……才不可能會忘記……不可能忘記……」
斷斷續續的哽咽伴隨著自眼瞼不停落下的水珠,赤司征十郎想安慰對方,畢竟黑子這一哭自己似乎是最大的原兇。而且要是讓哲也哭泣的話,那個人一定會──
咦?
……如果讓黑子哲也哭的話,是誰一定會來找自己理論?
「居然敢讓我的哲也哭,簡直十惡不赦!」
「那只是汗水流進眼睛裡的生理性反應而已,如果連這樣都要較真,我會很困擾的。」
到底是誰曾經為了這種事而跟他辯駁,讓他整個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赤司君……?」
看著呆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人,黑子試著喚了對方一聲。然而叫喚的結果卻與往常不同,赤司遲遲沒有回應他的跡象。
正當黑子哲也覺得赤司有異,打算上前拍拍對方,讓對方回神時,一段小小的音節自赤司的口中溢出。那是一個人的名字──
──「葉哉。」
「聽說了嗎?黑子兄弟好像發生了車禍,哥哥為了保護弟弟到院前救不治身亡了。」
「咦?黑子葉哉死了嗎……怎麼覺得聽起來好不真實……」
「哲君!你還好吧?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吧……」
「哥哥……哥哥他是為了我……為了我他才會……」
「別想了哲,要是葉那傢伙看到我們在這邊讓你哭的話,肯定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們。」
「赤司君這束白百合是為了弔祭小葉嗎?」
「這束花是誰擺的?不過總覺得這樣看著,就不會忘了那個總是吵吵鬧鬧的不良仔了……」
砰咚、砰咚──
手裡原本拿著的球滾落在地,不斷的發出輕微的彈跳撞擊聲。
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了這些日子即使短暫的遺忘,卻又不斷要自己記起的事究竟是什麼了。
「赤司君?」
「……抱歉、我沒事了。」
明明第一個放花的人是他、明明傷心的想要忘掉一切的人應該是黑子哲也……但這一切卻全亂了,在他的記憶裡。
「欸、要是你找得到我就算你贏了──但你找得到嗎?」
「……是我贏了葉哉。」
他想起了、同時也找到了──
──黑子葉哉沒有消失,而是存在於他的記憶裡……
Fin.
哥哥……R.I.P(瞬間被葉哉揍((#
因為昨天有人告訴我,要是我讓她過愚人節她就讓我過清明節,所以我決定不要搞小動作以求自保(正色
20140401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