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地平線

＃父親節賀文
＃艾倫進入特別作戰班後的架空時間點
＃角色性格大崩特崩
＃雖然是賀文，但不知道是在凝重些什麼

《可以是家人》

　　「說起來，艾爾分隊長是為什麼選擇加入調查兵團的？」

　　突然的詢問讓原本正大口喝著濃湯的艾爾柏特嗆了下，輕咳了幾聲把梗在喉嚨裡的液體吞下後，才轉頭看著表情再認真不過的後輩。

　　他真的很不喜歡跟太過認真的後輩談私人事情，尤其是艾倫．耶格爾。不管是對於兵團裡的事務，或者是巨人的事都看得太過認真，這讓他很難用輕鬆的態度去跟對方聊，總覺得要是給個太隨便的答案好像會被對方兇回來的錯覺……

　　抱持著莫名的懼怕心態，艾爾柏特一邊哀傷自己身為前輩的氣勢居然如此懦弱，一邊回以艾倫含糊其詞的解答。

　　「呃、這事說來話長……不過比起過去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進入的，現在繼續待在這裡的理由比較重要不是嗎？你不這麼想嗎，耶格爾？」

　　用一慣微笑的表情努力唬弄不清楚他身世的後輩，艾爾柏特看著艾倫雖然露出不解的表情卻還是點了點頭，正要鬆一口氣之際，旁邊卻殺出了程咬金的一句──

　　「少聽他在那裡胡說八道，那傢伙不過是一不小心站著睡著，忘了離開才進來的。」

　　「──利威爾！」

　　看到一出場就拆他的台的利威爾，艾爾柏特不住拍桌站起，惱羞成怒的直指著對方。

　　「你什麼話不好說，沒看到我很努力的在唬爛耶格爾嗎？虧你還是我的好兄弟！」

　　「咦──？所以剛才的話是在騙我嗎？」

　　「哦？做為兄長的義務就是把弟弟想冒出頭的釘子趁早打彎不是嗎？」

　　「嗚嗚、利威爾你這個魔鬼！我要去跟父親告狀！」

　　瞧著用小女生受到欺負的姿態跑走的艾爾柏特，利威爾只是嗤了一聲，將視線移回餐桌。

　　站在門邊將一大早的鬧劇從頭看到尾，韓吉這才心情愉悅地上前用餐。

　　「今天小朋友特別快哭著去找爸爸討安慰呢，不過利威爾你這樣爆艾爾的糗事是你不對喔，男孩子總是想留一點尊嚴嘛。」

　　瞥了眼用叉子指著自己的韓吉，利威爾輕哼了聲。

　　「那傢伙要是有尊嚴這種東西，就不會老是做這種哭著跑開的蠢事。」

　　「偶爾撒嬌一下做父親的才不會太無聊嘛……」

　　聽著越來越偏往詭異的談話內容，艾倫忍不住好奇，微微舉了手發問：「那個……可以請問所謂的父親是……？」

　　「噢喔、對了，艾倫你還不知道艾爾他的習慣嘛。父親指的是艾爾文啦，你不覺得超合適的嗎？」

　　「就是因為他太寵那傢伙才會搞成這種定位。」

　　從二人的談話內容，還有他事前的理解，艾倫總算勉強拼湊出稍早時間那場鬧劇的角色分配。不過仍有部分令他感到困惑，「艾爾分隊長很喜歡做這種角色分配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好像該小心點，以免哪天被叫小弟時露出太慌張的表情。

　　「啊、你好像有點誤會艾爾了。」收起之前過於誇張的笑臉，韓吉的面孔變得稍為正經，但還是帶著些許的笑意，「雖說是興趣，但艾爾是有挑人的。」

　──只有他認定的強者才有資格被他稱作家人。

　　乍聽到這一句話艾倫有些反應不過來。艾爾柏特是個如此勢利的實力主義者嗎？他不解。看他平常那樣個性開朗跟誰都聊得上幾句的性格，艾倫實在無法想像。可想法一轉，他又覺得這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在艾爾柏特面對巨人時的狀態。

　　『把一顆不定時炸彈送進來的感覺真是討厭。』

　　他還記得當出他剛進入特別作戰班時，對方一瞬間的嫌惡態度。雖然當時對方馬上又換成笑臉對他說請多指教，幾乎讓他以為前一秒聽到的話只是自己的幻覺。

　　但不是這樣的。那時候艾爾柏特是真的對他懷抱著極為強烈的惡意，因為他是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的人……

　　「這樣說來艾倫說不定會有哪天被艾爾叫弟弟也說不定？」

　　忽然聽見這麼一句，艾倫驚咦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說出這句猜測的韓吉。

　　「你的命不是挺硬的嗎？雖然不是很強，但感覺起來就很不容易死掉呢。」

　　聽著韓吉這句不知是褒是貶的話語，艾倫不住苦笑。

　　不可能的……畢竟就他所知，不會有人讓會威脅自己生命的人成為家人的，所以他早就是資格之外的人。

　　「──可以是家人喔耶格爾。」

　　驚愕地轉過身看著不知何時趴在自己以背上的艾爾柏特，艾倫一整個震驚。由於思考直接停擺，他甚至忘了向一旁的艾爾文敬禮。

　　「真難得會再聽到你會再說出這句話。」拍了拍艾爾柏特的頭頂，艾爾文此刻的形像確實就像個慈父。

　　也不是真的在意禮節之類的事情，艾爾文坐上長桌的主位，確定用餐已經進行的差不多後，稍用手勢示意艾爾柏特將東西收一收，要在這邊直接進行下一次的作戰討論。

　　由於在進入特別作戰班之前就已被卸下分隊長的職位，艾爾柏特自然知道對方是變相的在委婉趕人，隨手拿了幾個空盤後就往廚房走去。

　　經過艾倫身旁時，艾爾柏特低下身在他耳邊輕聲囁嚅幾句。在對方瞪大眼睛反問他話之前變搶先一步離開了大廳。

　　「艾倫怎麼了嗎？」

　　「沒、沒有……」

　　戰戰兢兢地看著人離去的方向，在韓吉的詢問的視線朝他看過來時才趕緊回神。

　　說到底他到底是否看錯艾爾柏特這個人了？艾倫他不能理解。

　　「那傢伙沒打算讓人理解他。」

　　沒頭沒尾的一句，令艾倫心中產生更多的疑惑。

　　「兵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往艾爾離開的門口瞧了一眼，利威爾在將視線轉回後，他閉上了眼，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耶格爾你是巨人這件事我沒有什麼所謂，我真正厭惡的是你急著去送死的態度。

　　艾爾柏特．休威斯對於家人的唯一條件是──絕對不會比他更早死的人。

Fin.